幻觉_万物迎风,生生不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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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觉

  【对不起各位,我妥协了,为了过审,我郑重声明:今日份无限是女的!!】

  (附上一份老婆的照片儿*^O^*。

  无限千年前就跟了风息,无限生的漂亮好看,身高腿长,腰身纤细,当风息千年前读到人类读物“宫中多饿死,楚王好细腰”时,马上浮现在脑海里的就是身旁已经抱着他熟睡的无限,想他平时桃花眼里三分春意,眉上七分情时,常常让人忽略他以一敌百的可怕武力,沦陷在他那温柔的微笑里,让人心神荡漾,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越迷人的东西越危险吧。

  千年前他和他相守陪伴,让风息如何不心动?十年前他将他逼至死境,让风息如何不仇恨?

  风息对他爱极也恨极。

  风息盯着石室的穹顶,呼吸沉重窒闷,似乎胸前压着块沉甸甸的秤砣,明明是渴望了那么久的事,但真有机会去做了,竟觉得浑身上下都别扭,都不自在。

  万念浮沉间,最初那龌龊肮脏的兴奋慢慢消退,他逐渐冷静下来。

  先前听闻那摘心柳化灵暗示,想必所言非虚,如今看来那领主将我们关来这里必是有诈,如此设计,总归是凶多吉少。

  若是于自己不利,也就算了,若是无端背着无限做了什么龌龊事,那如何能忍?

  更何况此事是他人强迫,无限自己并不愿意。他是恨极了无限,可是却不想借此机会羞辱他,所以无论那狗屁领主用什么邪法,待无限醒来,他也决计不会欺负人家。

  很长的静默后,他忽然感到了身边有人微微动了一下,身边的人终于醒了。

  风息忙转头看去,哑声道:“无限……是你吗?”

  无限未答,像是隔着层雾般,迷蒙着双桃花眼看着风息,脸颊上染着绯红的红晕,忍耐不住情欲般猛烈的哈气,薄唇轻起,黏连着丝丝缕缕的银丝。

  “斯哈…阿息哥哥……我要……”

  千年前,二人相依相伴时,无限总会这样唤他,阿息哥哥。

  世事浮沉,在无限下定决心加入妖精会馆几年之后,已经正式成为执行者第一人的他,只会毫无感情公事公办的,淡漠着叫他一声,风息。

  千年前二人欢喜的记忆伴着无限诱人的喘息声,入侵了风息的脑海,前一刻还信念执著,目光坚定的风息大能,在看到水草里露出来被情欲浸染着的脸时,只觉得多少高屋建瓴尽数坍塌,胸中好不容易筑起的城堞防线顷刻间夷为平地化为碎片,噼里啪啦裂了个干净。

  那些什么不会羞辱啦,什么决计不会欺负人家啦,什么绝不玷污对方啦,一个巴掌扇在脸上比一个巴掌响。

  风息脸都青了。

  他在心里怒骂着这狗屁领主耍阴招,嘴上却说不出半个字来,只呆呆地盯着无限缓慢睁开了那双桃花眼。

  ……

  要了老命了。

  他好像听到咔哒一声,脑海中有什么断了。

  过了须臾,又有什么腾地从心口的废墟里焚烧出来,散发着腥臭,黑灰,还有扭曲的热度。

  好烫。

  像是死寂的暗夜陡然游过一只吐着灼焰的恶龙,像是沉默的深渊里蓦然爆发出奔腾的岩浆与滚滚烈火。

  那些说好的理智,冷静,都在这欺天的火光中,化为了难辨的焦影……

 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。

  无限那双往日严谨凌厉的眼眸,带着氤氲朦胧的睡意,显得慵懒而恍惚。好像竹林里下过一场雨,万叶千声都是湿润的。

  他缓缓坐起来,从那张脸庞的神情看来,他似乎被什么控去了意识,黑绿的水草又滑又腻,自他白皙的肩头滑落,他袍毯之下似乎未着寸缕,略微一动,便露出了大片紧实的肌肤,而那肩背上点点斑驳,尽是情浓过后的痕迹——

  怎么……会这样……

  风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。

  是谁做的?

  是谁对他的……他的……他的劲敌,做了这样的事情?

  他可是无限啊……

  每一寸骨骼都在细密地颤抖,恨的血液都在嘶声吼叫。

  那可是无限啊!

  是谁动了他的人!

  是他的——

  风息那么恨,甚至不再考虑到无限现在根本还不属于他,不属于任何人。他眼中只看到无限结实匀称的躯体,还有那熟悉身躯上并不熟悉的淤痕。

  “阿限!!—”

  无限却似乎听不到他嘶哑扭曲地低喝,而是落下睫帘,犹如受人摆布的木偶傀儡,俯过身来,抚过风息的脸庞,与他对视片刻,而后闭目挨近,带着薄透水光的嘴唇,含住了风息的双唇。

  一触之下,四野枯焦,眼前是疯狂又绚烂的色泽,心脏狂热地搏动。

  无限也许是着了冷,身子很凉,但唇齿交缠的激烈却丝毫不逊色,风息仍因他受辱于人而极度痛苦嫉妒,可妒怒中又被这个再熟稔不过的男人引诱,更是刺痛与刺激并生。

  一吻结束后,风息粗重地呼吸着,睁开眼睛,但见无限眼眸润亮,皮肤透着薄红,竟是情雾深重的模样,不禁血流湍急,忍不住想要去捧住他的脸。

  然而他被枷锁捆缚,手脚皆不能动,无限看了那铁锁一眼,并不言语,而是跪坐而起,贴近风息身边。风息喉头微微攒动,忍不住作吞咽之举,他情不自禁地把目光锁在了无限身上,却见那人匀长修劲的腿上,有一些正常男人都很清楚明了的痕迹……

  他登时双目赤红,目眦尽裂,猛地弹坐欲起,却被铁链勒回,重重跌落在了床榻上。

  “是谁……”

  再也忍不住,风息近乎失智的喝嗥着,如笼中困兽。

  “到底是谁这样对你!!!我杀了他!我杀了他!!!!”

  管他是帝国领主还是玛雅后人,是神是魔是鬼是佛——他是万妖之首!无限是他妖王的人!就算如今尚未恢复完全,灵力大不如前,他骨子里仍是妖界帝君,是谁碰了他的——去你妈的劲敌,是谁碰了他的人?他风息,他妖王的人!!!

  “风息!”

  似乎有人在叫他。

  可无尽的怒火烧的他耳目昏聩,他似乎听见了又似乎听不见。

  “风息!!”

  ……都杀了吧。不可容忍,奇耻大辱,深仇大恨——奇耻大辱,深仇大恨!

  他要失心疯了。

  “风息!!!”

  到底是谁在喊他,如此纠缠不休。

  可是这声音好熟悉。

 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……

  不对。

  好像,在哪里都能时常听到,这个声音的主人似乎陪伴过他,走过无尽的岁月……

  “风息,你给我清醒过来!你疯了?你在做什么?!”

  “!!!”

  墨燃陡然睁开双眼。

  他循着声音的方向,见密室牢房外,一袭白衣湛然胜雪,眸色凌厉,神情焦灼,眉宇间剑拔弩张,尽呈杀伐之态,不是无限又是何人!

  “阿限!?”

  墨燃失色道。

  “阿限?你……你刚才怎么了?怎会这样叫我?”

  “你……你刚刚不是在床上?”

  不是无限的话,那刚刚在他床上的是——

  猛一转头,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几乎能把他吓死!这哪里是无限?分明是一只人身鱼尾的死妖物!

  说死妖物,这个死,并不是用来聊作修饰的。

  他身上趴着的,刚刚与他热情接吻的,真的是个死物。

  这鲛人双目空洞,皮肤青白,已无半点生气。

  风息想到自己刚刚居然在障眼法的蛊惑之下,亲了这样的一个东西,差点没直接吐出来,脸色差到了极致。

  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
  无限在牢房外,两指间夹着一枚咒符,再看死鲛人此刻全然不再动弹,便知道这符纸是千钧一发间,无限隔空施法,从那尸身上拔来的。

  他一发狠,那符纸陡然涌出大股黑红的血,随着一阵苍渺惨叫,符纸顷刻间化为了点点焦灰。

  无限摊开掌心,那些飘散的焦黑缓慢聚于他手中,逐渐凝为一段复杂的代码。他盯着这段代码,面色变得十分难看。

  “果真是庞大的幻象……”

  无限喃喃道,倏忽抬起眼,盯住风息,

  “儿时你带我逛夜市的时候,我最喜欢吃的是什么?说!”

  “啊?啊……”

  风息短时内受了太多次冲击,此时头脑中一片混乱,道,

  “你、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  无限厉声道,

  “快说!”

  “……糖人啊。”

  无限这才神色稍缓,但眉心却丝毫未展,他道,

  “那我最爱吃什么样式的糖人?”

  “……我这样的……”

  千年前,无限儿时便与风息相识,风息带着无限去夜市上玩,遇一吹糖人的,无限吵着闹着也要风息买一个给他,风息妥协要他随意挑一个样式,他却笑嘻嘻的让糖人师傅做了个-风息-糖人出来,然后他一口就把-风息-糖人开了瓢,嘎嘣嘎嘣咬着吃。

  无限这才舒展开紧皱的眉,解释道,

  “风息,你听着,那个领主是假的,不是阿兹特克帝王。此人善用虚像,且掌握了极为复杂的代码,背后必是那林博士作祟,因此我不得不小心,担心你也是他造出来的幻象。”

  风息无语凝噎,随后委屈道,

  “……我要是幻象的话,他们锁着我干什么?”

  ……

  “……我这就救你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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